私‧空間

張開手，
擁抱的，

只有滿懷的空氣，

和，

自己的溫度。

2007.04.24
20：00　桃園機場第一航廈入境大廳。

CX402班機，預定降落時間20：15。
香港大雷雨，航班大亂。

CX402班機改時，預定降落時間21：07。
第一航廈出境大廳地下室。
漢堡王，好吃的華堡，難吃的洋蔥圈。

人呆為保。

意思是說去幫人作保的，是個呆子。
不管什麼情況下，最好是別替人當貸款的保人。

但，我卻忘了我當了呆子。

日前因為自己買了車，想貸一筆小額信貸，作為家用的週轉金。
當天有些單子沒填到，所以又去了第二趟。
銀行的小姐有初步的作徵信，瞭解一下我的信用情形。

自從有了小綠，很多的第一次。

第一次自己開車到台中港。
第一次自己開車到士林。
第一次自己開車到蘆洲，然後在蘆洲三重迷了路。
第一次自己開車到五股，然後去桃園機場。

以後，應該還會有很多的第一次，到自己陌生的地方，找路、迷路。

雖然，也喜歡一個人在車子裡的時光，也喜歡找到方向到達目的地之後的成就感。

打了又刪。
刪了又打。

我也不曉得我到底想寫什麼。
堆積了很多在心裡的感覺，卻怎麼也寫不出來。

親愛的JO，寂寞的味道，我懂。
只是我漸漸習慣，它在身旁。
可以連聲音都沒有的，讓自己呆坐在房裡一整夜。

今天，幫老爹擺席祝壽，看得出來他很開心。開心。

今天，我們家有了新成員，樂宣平安出生。開心。

今天，做了自己想做的事，見了想見的人。開心。


今天，珍惜的十字架項鍊因為掉到地上，有小小損壞，掉了一顆鑽。懊惱。

有沒有看過有人在捷運裡頭無聲的落淚呢？


今天，我很傷心。
很像是一心想好好呵護的寶貝，卻忽然從手中碎落一地的心情。
所以一路從辦公室到捷運車廂，難過得無法忍耐住淚水。

有誰不小心看見了我的眼淚？
如果看見了，不要追問我為什麼....。

昨天晚上8、9點時，很大一聲「碰！」
嚇了很大一跳，以為是別處的聲響。 
搞不清楚聲音的來源，所以也沒有很放在心上。

10點多帶小白出門散步時，把腳套上門口的涼鞋，卻踩到玻璃碎片。
仔細一看，是一個完全碎掉的燈泡，在我的玄關，而碎片散落在我的鞋子裡。
原來剛才的聲響是這個燈泡爆裂的聲音？

當時只想趕快把碎片掃掉，免得小白刺到，也沒再細想，只是覺得有點離奇。
 

從酒酣耳熱氣氛喧鬧的派對中道別。
攝氏16度的冷風從髮梢及臉際穿過。

身體是熱的，心卻涼涼的。
熱鬧過後，藏在心底的寂寞總特別喧囂。

總是一個人赴約，然後，一個人回家。
孤單和著酒精在血液中流竄。

這些日子，其實自己是處在非常的低潮。

但，卻也訝異自己卻還能收住情緒，在生活當中遊走。
像是齒輪一樣，仍舊不停的運轉著。
去拜訪朋友，看看可愛的新生兒。
和同事同學聚餐、照常上班聊天。
還有參與好朋友的人生大事。

在這些開心和滿足之餘，其實一直知道，心裡面破了好大的一個洞。

房裡的燈管吵著要退休，閃得我眼都花了。
在買燈管回家的路上，心裡唯一擔憂的是這高達三米高的天花板，還有僅有的一把爛木梯。

把後陽台重得要命的陳年木梯搬進屋裡，這高度....。

是地，站上搖搖晃晃木梯的倒數一階，姑娘我還是跟哈比人沒什麼兩樣。
但我總不可能站上這不牢固的木梯頂吧？

心裡小沮喪了一下，難道真要靠別人才能完成這個小小的簡單任務嗎？

我花了快三十分鐘寫的相遇水沙連...
不曉得是kkman的問題，還是爛無名的問題，要插入相片時，當在那邊，只好強制關掉視窗...

寫的東西，什麼都沒有了....

喵的喵的喵的！！

用中華電信上無名，已經很吐血了，但也只有晚上有空寫blog，竟然什麼都沒留就掛掉...

無名真的很令人吐血...= =

這是今年二月，在嘉義的金桔農場裡和妳的僅有一張合照。
或許，也是僅有的一張，和妳的合照。

我們一起把金桔果醬做好時，我嚷著要大家合照，妳都一直躲著鏡頭。
好不容易央著妳，妳才勉強的湊了進來。
但妳還是刻意的用果醬遮住了半邊臉龐。

今天，看著妳靈堂上微笑著的照片，我還想起我們去陽明山公園，一起去冷水坑的那時候。

一週。

妳走了。

還來不及張開眼看我們寫給妳的卡片。
就這麼無聲無息，連聲再見都沒有的走了。

妳不愛照相，每次活動總躲著鏡頭。
不曉得，家人會為妳挑選哪張照片呢？
連回憶，妳都那麼吝嗇給我們。

這是我第一次，進到加護病房裡。

除了儀器的聲音、呼吸器的聲音，偶爾傳來護理人員的聲音，病房裡一片安靜。
如果，不去注意那突兀的管子，妳像是睡著了而已。

妳眼角含著的淚滴，是因為聽到我們來和妳說話了嗎？
那麼，可不可以給我們一個奇蹟？

我努力的回想著，上週和妳說話的片刻。
妳的聲音總是細細柔柔的，總不驚動任何人。

永遠都不曉得，生命，會在何處轉折。
而在轉折處，也不一定能預見，那是什麼樣的光景...。

或許，可以當它是另一個起點的開始。
只希望妳可以堅強的度過這個生命的轉折。

沒辦法在病榻邊親自唱這首歌給妳，所以在心裡為妳哼這首歌:

『我不知明日將如何，每時刻安然度過；
我不求明天的陽光，因明天或轉陰暗；

今夜，有一點淡淡的悲傷。
說不出來的。

一瓶啤酒加速了疲累的發酵，也讓悲傷悄悄蔓延。
或許是，不經意提起的點點滴滴，觸發。

才發現，其實自己只是避而不想、避而不談、避而不碰。
到底該用什麼樣的情緒來看待這件事，我有點混亂。

但今晚，我感到有一點點悲傷。

「停了好久」，這個標題其實是舊同事的blog文章標題。
看完之後，其實也有相同的感觸。

寫不出東西，靜不下心來。

儘管生活中仍有小小的感動，或許是捷運上看到的景象、或許是電視劇中一句美麗動人的對白。
或許，是從情人來的貼心關懷。
但卻無暇在自己的天地中記錄下來。
時間一流動，那小小的感動也就倏地流逝而過。

去不去大埔也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，要聽誰相信誰，是個人自由。
只是別人隨便一句話，要盲目編派成自己想像的劇本，也是個人自由。

聖誕節誰順路在豐原吃我家牛排，我在我家睡大覺，硬要說是貴族世家或和我有關，我無所謂。

明明是把東西全部寄回來，明明叫人來親自收東西，明明就分手了。
那麼，那段時間的事，是我自己的事。若我做錯決定，回到誰身邊，也是我自己。

人家都開開心心結婚了，還有人拿這些咬牙切齒忿恨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