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‧空間

  


一年了。

記憶還是那麼的清晰。

沒有妳的365天裡，我的生活變得頹廢。
少了散步閒逛，搬到新家的半年裡，我對附近的巷弄依舊陌生。
少了妳的床邊招呼，早晨下床的腳步變得沈重。

 

好累。

在這種身心俱疲的時候，份外想念起你。
沒有可以擁抱你的溫度，我的情緒也找不到出口。

這個不曾留下你生活痕跡的房間，讓我覺得窒息，因為這裡沒有我們的回憶。

看著看著
我也想起我那像白色棉花糖的小白

妳在天堂好嗎?
有沒有遇見娃娃、Amy那些好朋友呢?

下次
妳要變成什麼色的棉花糖來找我呢？

早晨，是從抱著小白白的夢裡醒過來的。

夢裡頭，小白白只是被姊姊帶回到豐原的家裡，依舊被媽媽嫌棄。
看到小白白，我想到的只有心疼她可能又沒有準時的被帶出門散步、沒有人在家陪她。

我在夢裡說著我要把小白白再帶回台北一起生活。
夢裡還慶幸著，原來小白白只是被帶走了，沒有和我永別。

然後，和她一起躺在地板上，抱著她玩弄著她的爪子。

我想，只要是養寵物的人，都會很想知道自己的寶貝的感受，想知道牠們說了什麼。

最近看到了有一個叫「杜莉德」的人，號稱能夠聽到狗狗說的話。
有很多曾經帶自家寵物去的主人，在個人的部落格發表真有此事，而且在對話時有很多事情都是主人之前沒有對杜莉德提及，但杜莉德透過狗狗說出來的，準確度相當高。

甚至於已經往生的狗狗，只要透過主人帶去的照片，杜莉德也能感應到，並且和牠們對話。

這是杜莉德的部落格：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ti0851/archive?l=a

親愛的小白白，妳好嗎？

妳離開的日子才二天而已，我怎麼覺得好久好久。
我已經不再掉眼淚了。

捨不得把妳收到櫃子裡，所以先讓妳在客廳的桌子上。
電腦的桌面也換成了妳的照片。

已經沒有妳在腳前跟來跟去了，但還是習慣性的，對著妳自言自語。

97.01.07，AM10:05
小白走了。

元旦那天，妳聽見了吧。
聽見我和醫生們說，取消週六的預約，想要再多陪妳一個週末。
所以，妳就只陪我到今天而已。

如果，我說我還想要妳再陪我二個、三個、無數個週末，那麼，妳是不是就會再多留久一點呢？

寶貝妳好乖啊。

盯著小白白熟睡的臉，總是想著，妳會不會就這麼長眠不再醒來了？

前兩天，天氣好冷好冷。
已經沒有皮下脂肪的妳，好辛苦呀。
一定覺得很冷吧？

前天早上，看到妳自己在水盆前喝了不少水。
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希望，會不會，妳的情況其實有好轉的可能呢？
當然，這是我唯一的願望。
只是事實上，妳的舌頭壞死的範圍愈來愈大，身體愈來愈瘦。

親愛的小白白，謝謝妳，又陪我跨過一個新年。

這幾天，我們都沒睡好。
晚上妳因為不舒服睡得不好吧，頻頻走來走去和上廁所。
而我，總是在聽到妳的腳步聲時，就會驚醒。

有時妳站著一會兒就會不穩跌倒，心裡好疼。

嘴巴痛痛嗎？
看到妳的舌下有點紅紅的，應該有點潰瘍。

這些天，我像兩頭燒的蠟燭。
已經快燒焦了。

工作忙到一個不像話。
而回家，還快要被那見鬼的點滴搞瘋了。
(我打了以上這兩行字，就喬了小白的姿勢將近十次，為了讓點滴能順利滴下來。)

即使每天都早上七點不到就起來打理小白的事，但還是連續一星期早上都請假1~2小時。
小白現在幾乎不自己進食了，所以餵她就要花半個小時。
早上不是去醫院吊點滴，就是晚上我自己在家幫她打點滴。

今天，是平安夜啊。
忙到對於這個特別的日子沒有任何的感覺，不管是工作的事，還是小白的事。

昨天真的太累了。
即使開著燈，還是一覺從半夜1點半到早上7點，完全沒有翻身和醒來。

早上忙著帶小白尿尿、弄她的食物、灌她吃東西、餵藥。
結果幾乎是遲到了。

小白早上的腳步看起來似乎有穩一點點。

一大早，抱著小白下樓尿尿之後，就試著要幫她打點滴。

不知道是哪個細節不對，點滴就是不滴。
弄了將近一個半小時，我終於放棄了。

等到十二點葉醫師主日崇拜完，打電話過去問，決定帶小白過去請醫生幫忙。
其實軟針還是通的，大概是我技術太差，醫生們一次就ok了。

帶著吊著點滴的小白回到家，就得不時喬一下小白的腳，注意點滴有沒有順暢的在滴。

昨天的後半夜裡，小白吐了。
勉強吃的一點點食物幾乎沒有消化。
另外，似乎又肚子痛，在家裡便便了。

我實在是個很糟糕的主人。
完全沒有聽到她吐的聲音。

一早起床後，就馬上把小白帶到牧平。
葉醫生建議讓她留院打點滴。

今天鬧鐘停在半夜三點，醒來時已經八點四十分了。
即使匆匆忙忙的完成梳洗換裝，但還是得等間隔三十分鐘才能把小白的藥餵完。

從什麼時候開始，小白不再準時的叫我起床了？
是上個月？還是這個月開始的？
我想不太起來。

好喜歡早上一醒來，她很高興的用前腳站在床緣跟我打招呼的習慣。
或許，不會再有這機會了吧。

今天在辦公室查了"尿毒症"的症狀。

其實，尿毒和腎衰竭幾乎是連在一起的。
該有的症狀，小白大概都有：精神不好、沒體力、沒食慾、不喝水、口臭變得很重...。
還好，還沒開始嘔吐及拉肚子。

不過，大概也沒什麼方法了。
輸液治療和血液透析，是唯一的路。
但，輸液未必會有效，說不定只是增加痛苦。
洗腎，更不用說了，小白老了有心臟病不適合麻醉，更怕的是洗腎後併發感染。

今日特餐：馬鈴薯+吐司+花椰菜+蘿蔔排骨湯+里肌肉絲。

吃了一半。
嗯...有進展。

今天又去牧平了。
因為實在很擔心小白沒精神也沒體力的狀態。

醫生看了看牙齦，聽了聽心跳。
沒說什麼。

今日晚餐特餐：白飯+白饅頭+排骨湯+里肌肉絲。

嗯...，吃了一半。
聊勝於無。

持續沒精神中....。
懶洋洋的，對於散步時間完全沒有以前的期待樣。

對於我吃的滷味很有興趣的樣子。
不過我有加辣丫，小白不能吃。

不吃不吃不吃。
怎麼辦啊。

買了白饅頭，以前挺愛吃的。
在路上馬上剝了一口要給小白吃，結果完全不賞光。

只好剝成小塊，泡排骨湯加排骨肉絲。
因為是新口味，所以幾乎吃完了。
很好很好。

今天帶小白去牧平洗澡，也順便拿了下星期的藥。
醫生說腳的韌帶有點鬆，因為年紀大了。
關節可能有點痛痛，所以在藥裡頭加了一點維骨力。

體重9.5kg。
以前年輕時最重有到11-12kg呢。

瘦巴巴的小白，看了好心疼。
持續不吃飯中，所以昨天吐了。